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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风中学，晚自习。
方一凡偷偷溜到高三三班的门口，他看着教室里的黄芷陶小声喊道：
“陶子，你出来一下。”
看见是方一凡，黄芷陶不想理他，还把耳朵给捂了起来。
见她这样，方一凡直接耍无赖道：
“陶子，陶子，你不出来，我叫了啊，黄芷陶……”
方一凡可以做到没脸没皮的样子，毫不在意其他同学的异样目光，可黄芷陶做不到，她脸皮薄，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打扰到其他同学上晚自习，便离开座位走到教室外。她看向嬉皮笑脸的方一凡不耐烦地道：
“你到底想干嘛呀？没看到大家都在上晚自习吗？”
方一凡就像是看不见黄芷陶脸上不耐烦的表情，他自顾自地说道：
“陶子，我有好东西给你，真的是好东西，当当当当，每日坚果。”
方一凡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小零食给黄芷陶。见他这么幼稚的样子，黄芷陶更烦他了，转身就要回教室。方一凡立马拉住她，又掏出一张卷子赔笑道：
“陶子，你别走啊，你帮我看一道题，十五题。”
“你手，把手拿开。”
黄芷陶皱眉嫌弃道，闻言，方一凡赶紧把手撒开赔笑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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