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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还跟万总动起手来了啊？”
“我早就受够他了，一年比一年过分，压缩成本没下限了，他问我有没有快要过期，或者是刚刚过期的烟花，别销毁了，留着给他用，这都是什么人啊？”
许幻山气道：
“我给这样的人设计烟花，不是包饺子喂猪吗？”
顾佳没说什么，她默默地收拾着被许幻山扔了一地的文件夹和烟花设计图纸，许幻山坐在那继续发泄着自己心里的怒气道：
“一次次和我掰扯这方案有问题，不就是想要压缩成本吗？有时候我就在想，我开这间烟花公司，到底是离我梦想更近还是更远，从前我只管负责设计方案，甭管我怎么天马行空，至少我觉得我还是一个搞艺术的人，可现在呢？
每当我新的方案出来了，等着我的第一句话永远是成本有多少，利润是多少，我觉得没劲，没劲透了。”
等许幻山发泄完，顾佳才开口道：
“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事，要不然这样吧，我去找万总谈好不好？”
“不许去！”
看着顾佳，许幻山愤怒道：
“顾佳，我告诉你，我这回绝不妥协！”
“好了，你消消气，我知道万总不是一个多好的客户，可是不能否认，他给我们的订单占到我们一年利润的百分之五十多，绝对是大客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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